水煮了一只盖

难得情深 .41(上)

 

 

 

Bill退休养老般的日子又过去了半个月,终于迎来第一次公开亮相,是某杂志主办的一场明星慈善夜。

其实这种每年走走过场,时不时还想翻出个花样来的社交场合,Bill不是一定要出席的。自打手臂受伤以来,很多工作都交给团队去办了,这种无聊的应酬自然也打发了不少。只是这个慈善夜,他跟主办方的杂志主编有些交情,由于前年去年都没出席,被开玩笑说今年再跳票就不像话了,于是年初就给了承诺再三保证,这会儿就算手臂受伤也不能推了。

“怎么不能推?”林皓眨着眼质问,好像他才是被逼出席的伤病人员,“你都吊着石膏了,这都不能推,还有没有人权?”

Bill夹着烟,用无名指揉了揉眉心,“有人坐着轮椅都能去,我还能跑能跳的,怎么好意思推。”

“………”好拼。林皓无言以对,默默站起来走到墙边,把排气打开了。

林皓也收到了这个慈善晚宴的邀请。他近来日程安排不紧张,休完公司给的几天假,这阵子也只是拍拍杂志广告,出席代言活动,甚至没什么飞来飞去的外差工作,乐得Bill每天都满足地在家等人回来,小日子过得十分平顺。

仿佛不再需要融入外界了。

倒不是说与世隔绝,只是这样规律的生活里,他们的空间尚且还属于彼此,而眼下,他们要重新回到外界了,要装作路人出席同一个公开场合,并且随着Bill手臂的恢复和林皓下个月进组拍戏的日程,忙碌又再填满他们的生活。回过头看这半个月的清闲独处,稀罕得好像是从哪里偷来的时光,走出这段时光,接下来要面对经常见不到彼此时各自心境的微妙变化,愁得又何止“思念”这一种情绪。

两人心里都明白这些,但什么也没说。因为说了也没用,该来的还是要来。

 

为了体面地出席这个慈善夜,Bill寻思着提前把石膏拆掉。

他现在右手臂连只袖子都套不进去,更别指望能靠一件单薄的西装挡一挡了。这要是晚秋或者入冬还好办,披件搭肩式的呢子大衣,保暖又遮丑。可九月的京城正值“秋老虎”发威,炎炎暑气一点儿没散,出席正式场合还是要穿轻薄少件的,这就把他跟团队难住了,为此特地去医院拍片复查。医生说恢复得不错,但保险起见还是要稳固几天,他心一横,想着大不了拆这一天,第二天再来绑上,气得林皓要跟他翻脸。

“有常识没常识啊!哪能这么办事儿!”林皓难得发这么大脾气,对着Bill又瞪眼又嚷嚷,“不许拆!再大袖的衣服都行,你哪怕穿个浴袍去,你都不!许!拆!”

然后团队就真给Bill找了件袍子似的,长度垂到小腿的开衫。

其实是一个潮牌的春夏款,鉴于Bill能驾驭各种难驾驭的单品,他们也就放心地丢给他了。Bill心里苦,对着林皓不能抱怨,在家拾掇了半天才搞出一套能见人的搭配,忧心忡忡地穿着出席活动了。

然而过了媒体那一关,却免不了被损友调侃。芙蕖挽着晴雪大老远地朝他走来,笑眯眯地让人预感不祥。

“绷带没挂脖子上,是不是感觉右手特别沉呀?”

“穿得跟个道士似的哈哈哈哈不过还挺好看的……”

Bill一脸阴沉。

笑话完了,晴雪用手肘推了推Bill,小声问:“你家内个呢?”

Bill顿了顿,觉得实在没什么好解释也不需要不明所指,就回答道:“还没来吧。”

晴雪跟芙蕖听了,又笑眯眯地点头,“好,好,”走之前还不忘轻轻拍一拍Bill没受伤的左手臂,嘱咐他,“好好地,啊。”

那表情就好像在说:往后好好做人,啊。

Bill太阳穴一跳一跳,心想陵端到底怎么跟他们夸大其词的。

 

林皓到的时候,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。

他匆匆走过红毯,来到内场,看到相熟的几个朋友都在靠近座位的地方聚着说话。他没过去,原地张望了一番,终于在一排错落的背影里找到了Bill。对方似有感应,随着把香槟递给服务生的动作回过身,再一抬头,就看到林皓了。

他们都想对彼此笑一笑,连犹豫都是默契地,然而笑容还没漾上嘴角,便被一个横空出现的身影生生截断。

林皓看着那个此时正面对着Bill的熟悉背影,表情一下子就僵硬了。

“晚上好啊,”沈长清来到Bill眼前,水蓝色的长裙随着她轻盈的步子在身后摆动,“我没想到你会带伤出席呢,谢谢你。”

她没看到身后不远处的林皓,不然她会先过去跟她的竹马说说话。眼下她只看到Bill脸上一阵青一阵白,欲言又止地望着她身后,她还奇怪对方要说什么,循着目光转过头,并没有找到什么值得注意的目标。

当然不会找到。林皓在听见那句绝对有前文的“谢谢你”之后,就转身离开了。


 


 

tbc

 

这章要写太长,就分了上下:-D

 

(下)周五更!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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